图4 劳动力类别
ECAM II有详细的关于劳务活动的信息,但在本文中我们假设户主的收入是家庭收入的主要来源。我们用二元变量来定义户主的生产活动类型:如果属于积极型,则赋值为“1”(如果户主属于非积极型则赋值为“0”)。再假设有道路就意味着有就业机会。因此,如果“积极型”变量能够真正代表就业机会的话,我们期望看到“拥有道路”变量(在这里表示偏远程度)对“生产活动”变量有负面影响。
世界银行农业与农村发展部认为,“在发展中国家几乎一半的劳动力都在从事农业活动。事实上,从事种植、农产品加工、渔业、林业以及农产品贸易等与农业有直接或间接联系的人口(特别是贫困人口)所占比例很大(世界银行,2009.2)”。喀麦隆符合上述情况,因为2001年该国从事农业劳动的人口占全部就业人口的比例为61%(世界银行,2009.3)。样本中41%的户主来自农业领域,贫困家庭中该比例上升为66.82%,农村贫困家庭该比例更上升到78.72%。
我们建立二元变量评估道路开通对农业和农业领域外多样化发展的影响。事实上,一方面农业外收入多样化是有关农村脱贫讨论的核心;另一方面根据第二部分的简要文献综述,我们知道道路拥有对收入来源多样化存在很大影响。如果户主的主要生产活动是农业,则第一个农业虚拟变量则为1(如果不是,则为0)。第二个虚拟变量是关于户主参与的主要生产活动,如果是单一性的,则赋值为“1”,多样化的则赋值为“0”。设置该变量的目的是为了检测除了主要的农业活动外,能够增加收入来源的多样化因素是否能够促进减贫,以及偏远性对参与多种生产活动的影响。
4.2计量经济学设定
我们的直觉认为“拥有道路”本身对家庭消费支出并无直接影响,而只有间接影响,主要是因为人们利用这些设施或道路能够到达市场。为验证这一假设,我们利用三阶段最小二乘法建立方程来估计消费支出与生产活动的关系。
福利比率=αwr•Z+βwr•Zwr+γwr•劳动力+Uwr
劳动力=α1•Z+β1•Z1+γ1•道路+U1
5、结论
5.1“积极”还是“不积极”?
5.1.1影响消费支出的决定因素
家庭规模和成员构成变量对消费支出有预期的影响。通常而言,家庭规模越大消费水平越低。无子女的两口之家比有子女的双亲家庭消费水平更高。我们可根据两种互相矛盾的直觉判断,对单身群体进行分析。单身人士无须与他人分享他/她的收入,因此他/她的消费水平更高。高教育水平越高拥有较高收入的工作机会越大,因而家庭平均受教育水平的高低对消费支出产生了积极预期效果,但是这种影响在人口密集地区不显著。
如期所料,与不积极从事生产活动的家庭相比,积极参与生产活动的家庭其支出水平要高。我们假设的“拥有道路”对消费水平并没有直接影响也得到了核实。
5.1.2决定能否积极参与生产活动的因素
女性户主积极从事生产活动的可能性更大。受过小学或初中教育对从事生产活动的可能性并无影响。相反,户主受过高中或大学教育则从事生产活动的可能性更大。
通过本文的分析,得出一个令人惊奇的结论,即地域偏远对从事生产活动的可能性有着积极和显著的影响。
这一结论与另一个即“越有顺畅的道路,工作机会越多”的假设相对立。需要注意的是,本文的“劳动力”变量仅仅部分地代表就业机会,因此参照组包括失业和其他非积极的家务劳动。除此之外,还可以用另外一种非洲特有的就业形式来说明。总体来说,非洲(包括喀麦隆)的生产活动和就业的主要特征是收入不足和就业不充分,而非传统意义上的失业状态。实际上,大部分就业都是非正式的,或者从事劳作时间极少的农业活动或者生产效率低下的活动,因此收入微薄。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实际约有30%的人口是未充分就业(非洲发展指数,2008-2009)。大部分生产活动都属于农业活动,其中,偏远程度对生产活动有积极且重大的影响。
5.2“农业”还是“非农业”?
5.2.1 影响消费支出的因素
家庭特征、区域虚拟变量以及道路对贫困影响的控制变量通常都会对消费有影响。
我们再次发现,是否有公路对消费水平并无直接影响。从事农业活动的家庭,消费支出水平较低。因为农业收入难以满足消费需求,因此,农业被视为喀麦隆家庭的一种“贫困陷阱”。
5.2.2 农业成为主要生产活动的影响因素
如期所料,在农村生活就意味着从事农业生产活动的可能性增加。家庭结构和户主性别都不是从事农业劳动的决定性因素。但从事农业生产活动的可能性会随教育程度的提高而进一步降低。
道路通行指标的正系数说明偏远程度对消费支出的间接影响是显著的。我们对此的解释是:远离市场的家庭无法依靠市场交易机会,这就迫使他们只能自给自足。因此,他们被束缚在收入低微的自给性农业活动中。
5.3“多样化农业”还是“单一农业”?
我们再次发现,道路通行问题对消费并无直接影响。“偏远程度”变量对农民家庭从事多样化生产活动的可能性有正向显著的影响。这就证实了自给自足行为的论点:偏远地区的家庭倾向于从事多样化的生产活动以满足生存需求。然而,本文认为:“多样化农业”虚拟变量对消费支出水平并无显著性影响。因此,对于农业家庭而言,修建公路对他们消费水平的提高并没有影响。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结论,突出显示了喀麦隆地区农民的消极被动状况,农业对他们来说确实是致贫的原因之一。这与Beegle、De Weerde及Dercon对坦桑尼亚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他们的研究结论表明,继续从事农业活动和经济低效增长息息相关。因此,提高农民消费水平的唯一途径是进行农业领域之外的多元化生产活动的开发。
这些结论对政策建议至关重要。如果农业仍是喀麦隆主要的生产活动领域的话,那么在难以发展非农业的地区修建道路并无多大用处。喀麦隆的可耕地面积确实有限,人均耕地面积不到一公顷(Raballand等,2010),农民对运输设备的需求量通常非常小。由于大部分农民出售的货物都难以装满一卡车(并需为此付费),因而他们也无需对基础设施进行大量的投资。尽管生产力有了显著提高,但大部分农民的产量也难以达到最低的门槛量。
6、主要政策含义
非洲农村的特点通常是半自给、投入水平低和生产力水平低。Lukanu等(2007)举例说明,莫桑比克尼亚萨省南部地区的大部分小规模农户优先种植粮食作物,剩下部分土地才种植经济作物。因此,对于大部分从事农业活动的家庭来说,即使有更便捷的交通,也改变不了他们贫穷的状况,因为他们缺乏用于增加生产和盈余的必要条件(土地、技能和劳动力)。由于在经济密度较低的区域很可能存在公路建设的“门槛效应”,因此,我们对农村道路建设对经济发展和减贫的作用提出了质疑(Raballand等,2010)。
我们强调在非农活动可以发展的地区要投资于道路建设的重要性。正如Beegle、De Weerdt及Dercon(2008)所强调的:如果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在于非农领域,我们应如何开展减贫工作呢?确实,越来越多的资料表明非农收入(并非农业)对减贫有重要影响(Barret等,2001)。但Gockowski等关于喀麦隆地区的著作(2004)是个特例。该论著认为由于城市市场的需求以及较高价格的推动,园艺业为集中在喀麦隆南部的小农户提供了一条脱贫途径。
“一刀切”的道路规划的做法并不适用于所有非洲国家的所有地区。政府和捐助国需要制定一套适合农村地区道路修建的措施,认识到宽大的公路并非农民所需,而应更多地考虑地区的经济潜能,而且也不能想当然地认为道路投资能产生即时的减贫效应。
此外,对扩大道路投资规模的构想是建立在假设道路投资能降低运输价格并忽略交通服务提供者的市场结构的基础上。这给援助的有效性带来很多问题(Arvis等,2010)。然而,从国际(Teravaninthorn等,2008)和地区(Raballand等,2010)层面来看,基础设施建设只是服务提供商生产性的一个组成部分,道路状况和运输价格的关联性并非想当然。
7、结论
提倡道路建设的人们认为,改善道路通行状况将产生自动的减贫效应。本文对这一观点提出了质疑:这种促使非洲国家进行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的理念,并未带来应有的减贫效果。
与大多数将贫困视为偏远性函数的实证研究相反,本文通过控制各种变量发现,是否有道路对喀麦隆家庭的消费支出并没有直接影响,其影响只是间接的:拥有道路本身能否有助于减少贫困状况,其根本在于道路畅通能带来新的生产活动机会,具体来说是在农业领域之外的劳动机会。
对消费支出和户主参与经济活动的可能性同时进行估算,结果很令人吃惊:距离公路越远,反而越能增加参与生产活动的可能性。与之相反的是,相关文献都认为提高道路通行率将带来更多的工作机会(Jacobs和Greaves,2003;Fan,2004)。我们用以下三种事实来说明这种与我们直觉经验相反的结论:一是,考虑到参照群体包括失业和不能积极参与经济活动的人群,我们所设定的变量并不能完全代表就业机会。二是,非洲地区经济活动通常包括未充分就业和缺乏足够收入的特征,而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失业。三是,农业是主要的生产活动领域,而偏远性对农业生产活动有正向显著的影响。
估算结果同时表明,农业活动与消费支出水平有负相关关系,而且也表明远离公路就意味着无法获得来自市场和贸易的机会,从而从事农业活动的可能性会提高。因此,农业是喀麦隆家庭的一大贫困陷阱,而缺乏密集和发达的公路网络使得他们更愿意选择留守农业。这些结论与通过改善道路通行状况以获得更多农业外的发展机会这一论点并不矛盾。虽然我们无法采取Lanjouw等(2001)、Smith等(2001)或Mu和van de Walle(2007)使用过的类似的研究方法,但我们在喀麦隆的调查结论也在坦桑尼亚、乌干达和越南的调查中得到了证实。
根据最后的估算统计,户主从事多样化生产活动对其消费水平没有显著性的影响。对比多样化生产活动的家庭和单一活动家庭,他们在消费水平上并无显著差异。相反,偏远性对促进户主从事多样化生产活动有积极的影响(同文献综述中的关于自给自足章节部分)。不过,遗憾的是,我们无法对第二产业进行论证,但我们认为大体来说,这些活动主要属于农业范畴,这可以解释为何这些活动对消费水平并无显著影响这一调查结论。
所有这些结论都表明,强调在非洲通过千篇一律的方式投资修建道路并不能达到预期的减贫效果。行之有效的减贫措施是合理的道路设计,并考虑到道路使用者的真正需求。
但是当我们把投资道路建设作为一个有效的减贫工具时,也需要考虑政府的能力。在许多非洲国家,修建道路并非出于经济原因而是出于政治考虑,并且挪用道路修建公款的高风险性也会使考虑周详的道路建设项目失效。
最后,需要对道路可获得性和移民问题的内在联系做深入探究。Beegle、De Weerdt和Dercon(2008)发现迁移到交通更为便捷地区的移民量与当地较高的消费增长相关。而Fafchamps和Schilpi(2008)的研究发现,某些道路铺设状况良好的地区,移民人数却在减少。然而,公路多、交通更加便利的地区,季节性或暂时性迁移更为频繁。
(注:本文为作者发表于世行网站上的Policy Research Working Paper。发表日期:2010年2月。本文翻译及转载得到了作者的许可。原文可从以下地址获取)。
●专家视角●
非洲及千年发展目标
Shanta Devarajan, 世行非洲区域首席经济学家
在近期由英国国际发展部(DFID)举办的“千年发展目标研讨会—2010年议程:贫困的转折点”的会议上,我做了陈述,我坚信非洲有望在2015年或稍后的时期内,一定能够实现千年发展目标。理由如下:
1.虽然非洲大多数国家在许多方面偏离了千年发展目标的轨道,但是自二十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非洲在实现千年发展目标方面则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贫困率年下降约1个百分点。一些证据表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停滞后,儿童死亡率现已开始大幅降低。诸如卢旺达,埃塞俄比亚,冈比亚和马拉维等国家,过去10年里5岁以下死亡率下降的比例达到了25-40%。如果以1999年为比较的开始年份,那么在小学教育完成率方面取得最大成就的地区就是非洲和南亚。虽然这两个地区的小学教育完成率是世界上最低的,但是其增长速度却非常显著。
2.自 1990 年代中期以来,非洲所取得的千 年发展目标的成就主要归因于经济增长和服务 的改善。1995 年以后非洲经济增长速度加快,
这种可喜的局面持续了10 年之久,直到 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出现为止。在此十年间,不仅非洲的平均经济增长率维持在年 5%左右(2007年平均经济增长率高达 6.2%),而且全球的经济形势普遍看好。
1998-2008 年间,大约有 22 个非石油出口国也喜临 4%的年经济增长率。这样的成就主要得益于扩大的外部资源(援助,减免债务,汇款和私人资本流动)、较高的商品价格和全球经济的蓬勃发展,以及完善的经济政策等相结合的一系列综合性措施。
其次,大家一致认为,仅仅依靠金钱并不会完全实现千年发展目标。所以一些非洲国家引进了项目以改善基本服务的提供。卢旺达“按工作业绩支付报酬”的方案,增加了对卫生工作人员的奖励,由此也带来了该国健康指标的显著提高。
3.尽管非洲可能是遭受全球经济危机打击最严厉的地区,但是非洲领导人对危机所采取的回应措施则有助于抑制该负面影响,也为非洲从全球经济复苏中获利做好了准备。
非洲领导人除了要面临经济增长大幅下降(由 2008 年的 5%下降到 2009 年的 1.7%),700-1000 万的非洲人陷入了贫困,3-5 万名婴儿夭折等这些不利的形势外,他们还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一个困境:过去 10 年推行的经济改革所取得的成就突然之间减少了。
然而,非洲国家并没有减缓或摈弃这些经济改革措施。相反,在经济危机期间,大部分非洲国家仍然继续奉行谨慎的经济政策。那些有财政空间的国家(得益于经济危机前采取了谨慎的经济政策),如坦桑尼亚和赞比亚,都仍然采取了适度的财政赤字政策。而那些没有财政空间的国家如加纳,则采取了缩减财政赤字的政策。其他一些非洲国家则加快了其自身的改革。因此,非洲 2010 年经济增长率预计将达到 4%,尽管该增长速度仍然低于危机前的水平,但与非洲经历的前几次危机相比,这次的经济复苏要快许多。
汇总以上几点内容,我得出的结论是:随着非洲各国政府、公民社会、私营部门以及国际社会的齐心协力,非洲在 2015 年或之后不久的将来有望实现千年发展目标。
( 注 : 本 文 刊 登 在 世 行 网 站 上 , 原 文 参 见 :http://blogs.worldbank.org/africacan/node/1855)。
●减贫实践●
加纳:新水井的建造提高了入学率,改善了公众健康
可供加纳Zukpuri地区村民饮用的水源很少,而且卫生条件非常落后。在干旱季节,该地区的妇女和儿童每天至少要花三个小时到4公里外的黑沃尔特河(Black Volta River)挑水。由于当地人们深受腹泻和麦地那龙线虫病(guinea worm disease)的威胁,政府及专家曾建议人们要喝经过过滤和煮沸的水。但该项提议由于受到当地根深蒂固的精神和文化信仰的影响而宣告失败。
在Zukpuri地区村民从新建水井中汲水
作为UNDP在Zukpuri地区的“社区水倡议(Community Water Initiative)的一部分,该地区共有10位男女青年接受了钻井、水泵测试、水质量检测以及社区饮水管理等方面的培训。该钻井小组迅速为社区其他成员提供了帮助,社区任命了专门的水井看护人员,建立了相应的委员会,以确保水井正常工作。
当人们发现饮用水井里的水和饮用沸水的人都不再生病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Zukpuri地区有65%的村民也开始饮用水井里的水。由此带来的好处是疾病发病率降低,
从而使人们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其他劳作中,该地区的入学率显著提高,从25%提高到了95%。生产牛油树脂是Zukpuri地区的主要经济活动,而由于使用了清洁的井水,妇女们制作出的牛油树脂质量更高。
在Zukpuri水井项目的示范下,其他社区的人们纷纷要求曾参加过UNDP培训的Zukpuri村民为他们提供帮助。为此当地政府与该钻井小组签订合同,准许他们建造压水井(hand pump wells),为30位年轻人创造了就业机会。截至目前为止,该钻井队为16个社区建造了30多口水井,为26000多人提供了安全的饮用水。
●新书推荐●
2009全球饥饿指数(GHI)
饥饿的挑战:聚焦于金融危机和性别不平等(摘编)
国际食品政策研究所(IFPRI)
摘要:
全球饥饿指数(GHI)是由国际粮食政策研究所(IFPRI)于每年10月14日发布的反映相对于总人口的营养不足率、未满5岁儿童的低体重率、死亡率等的综合指数。该指数介于0~100之间。GHI小于等于4.9为低饥饿水平,5.0~9.9为中等饥饿,10.0~19.9为较严重饥饿,20.0-29.9为严重饥饿,大于等于30.0则为极端严重饥饿。2009年全球饥饿指数(GHI)显示,全球总的饥饿指数降幅仍然缓慢,与1990年相比,2009年全球GHI平均下降幅度仅为25%。东南亚、近东和北非、拉美和加勒比地区的饥饿指数降幅明显,而南亚虽然自1990年以来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2009年该地区的GHI仍然很高,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的饥饿指数依然居高不下。
一些国家在降低GHI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1990~2009年间,科威特、突尼斯、斐济、马来西亚和土耳其GHI下降幅度最大。安哥拉、埃塞俄比亚、加纳、尼加拉瓜和越南的GHI的绝对减少量是最大的。
尽管如此,全球仍有29个国家的饥饿水平是处于严重或极其严重的程度。2009年GHI得分最高的国家是布隆迪、乍得、刚果民主共和国、厄立特里亚、埃塞俄比亚和塞拉利昂。在大多数GHI得分高的国家中,战争和暴力冲突是导致这些国家大范围的贫困和粮食不安全的原因。而自1990年以来,GHI处于上升的国家几乎都是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国家。
当前的粮食和金融危机都将会影响到粮食安全、金融和经济的稳定性、以及政治安全。而其中最大的受害者将是穷人和饥寒交迫的人。饥饿程度最严重的国家,在面对全球经济衰退时显得最脆弱。
虽然,穷人通常最容易受到粮食和金融危机的影响,但危机对每个家庭造成的影响却不同。在应对粮食和金融危机时,一定要将这些不同的影响考虑进去。社会保障措施应照顾到那些最易受到危机影响的脆弱群体,应加强营养干预措施,如学校供餐方案以及婴幼儿、产妇的营养计划,尽可能地扩大社会保障的覆盖范围。
解决全球饥饿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要减少性别的不平等。2009年全球饥饿指数报告采用2008年的全球性别差距指数进行了比较,其中性别差距指数由四个指数构成,分别是经济参与指数、受教育程度指数、政治赋权指数以及健康和生存指数。实证分析结果表明,高饥饿指数与女性较低的识字率和较低的受教育机会相关,也与男女之间的健康和生存极度不平等相关。降低性别的不平等,尤其降低教育和健康方面的不平等,对于降低饥饿程度是至关重要的。
GHI变化趋势
与1990年相比,2009年全球总的饥饿指数有所下降,从20.0%下降到了15.2%,下降了近四分之一。体重偏低的儿童所占比例下降了2.6%,五岁以下儿童死亡率和营养不良的人数也有所下降。但是,全球总的饥饿程度仍很严重(下表)。
不同国家和地区其饥饿指数的变化程度不同。2009年撒哈拉以南非洲的GHI比1990年下降了13%,南亚下降了约25%,近东和北非下降幅度超过了32%。东南亚和拉丁美洲的下降幅度最大,超过了40%。
国别GHI变化情况表(1990-2009)
(注:本文节选自IFPRI网站刊登的2009全球饥饿指数报告(2009 Global Hunger Index,The Challenge of Hunger: Focus on Financial Crisis and Gender inequality,详见IFPRI网站:http://www.ifpri.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