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评论●
公共基础设施有效促进减贫和经济发展
Akinlabi,B. H. Kehinde,J. S. Jegede,C. A.
发展中国家如何减贫一直是大家广泛争论的话题,Akinlabi等集中讨论了公共基础设施投资如何减贫和促进经济增长。他们通过强调市场化导向在捐赠国中的增长,着眼于在经济中通过一种直接的方式——公共干预来减贫,并通过对已有研究的回顾、使用协整及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对尼日利亚1981-2006年的数据进行分析,对尼日利亚的公共基础设施、扶贫和经济发展三者的关系进行了一个概览,对公共基础设施的持续供给是否能帮助提高生活质量并降低贫困进行了分析。
研究结果发现公共基础设施是GDP增长的原因,而非财政赤字。公共基础设施通过增加国内生产总值直接而显著地降低了贫困。在尼日利亚,公共基础设施的持续增加,通过增加资本对经济、社会和社区服务和治理结构支出将有效降低贫困。
公共基础设施是为满足企业、家庭以及其他用户需求而提供的服务,它是对世界经济发展的一个主要挑战。基础设施服务(包括电力、运输、通讯、供水、卫生、安全的废品处理)是家庭和经济活动的核心。这一点当自然灾害或者骚乱破坏了电站、道路、桥梁、电话线、运河以及水管道时体现得最为明显。基础设施服务供给不足与贫穷、环境恶化有很强的相关性。
理论上,基础设施是个含义广泛的词汇,包括实物资产和社会服务(Ogun,2010)。对基础设施服务的研究和考虑对于确保增长和减贫一致性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贫困的概念不仅仅是一种绝对缺乏满足基本的需要状态,而且也是指被排除在构成公民身份最基本的货物、服务、权利和活动之外。
已经有大量的、涉及多领域的文献关注通过基础设施发展直接、积极地促进减贫。有争议的问题是对发展中国家过去二十年贫困的研究,是否通过基础设施发展扶贫能带来经济发展。在减贫实践中,很多国家(包括东亚和东南亚)对政策促成持续的经济增长的事实也已有很好的理解,而这些政策的持续也大大减少了贫困。
Lipton和Ravallion (1995)的报告中,对八个发展中国家的预测显示人均消费每年达到2%的增长率将会带来贫困线的显著下降,且可预计的增长将会得到公平的分配。而最初资产分配、市场不完善本质(特别是资本市场)、增长的模式、技术的偏见因素和政府政策(社会福利和对国际竞争的开放性)等方面对增长则有影响。总的来说,经济增长帮助穷人最重要的方式就是通过建设基础设施增加他们的机会,且这带来的直接结果是经济的持续增长。
Tendler (1979)在他对一些发展中国家的研究中确信(世界银行)发展支持项目中的农村电气化(RE)项目通过鼓励生产加工和传统家庭电力的使用,将会极大地促进农村的发展。在一个类似的研究项目中,Butler, Poe和Tendler (1980) 通过在玻利维亚的研究发现,农村电气化项目的影响是社会性的,并且电力没有在经济发展中扮演催化的角色,它并非是一个先决条件。他指出电气化项目应该与发展活动联系起来。
Adeniji (1983) 以尼日利亚为背景研究了交通和经济增长的关系,他使用的数据是真实GDP的年度数据集,还有1975-1983年在交通运输上的支出。两者关系的预计结果显示,在尼日利亚的交通和真实GDP之间存在明显的正相关关系。其他许多对尼日利亚城市交通系统的效率、运行特性和经济影响的研究总结道:尼日利亚的交通系统是以大量运输模式为基础的,这是对拉各斯大都市运力的反映,“众所周知,许多年前第三大陆桥的建设提高和缓解了拉各斯的物流不足问题”。运力的增加能直接有效地为各经济单位提供服务。
在许多第三世界国家的城市中,有接近一半的人口居住在贫民窟和狭小的落脚点。许多大城市预计有超过四分之一的居民生活在完全贫困中(Oberai,1992)。Peter Van Dijk (1995)在他对非洲发展前景的研究中指出,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对减贫是重要的。
城市化为那些可促进经济增长的城市非正式部门的发展创造了新的机会。Peter Van Dijk (1995)总结了政府应该形成和制定必需的宏观经济政策并对城市中非正式部门带来的经济增长呈更加积极的态度。
Akinlabi等人的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尼日利亚实际国内生产总值的增加就是政府在基础设施上支出的增加。这意味着如果政府在公共基础设施上的支出下降,那国内生产总值也会相应地下降。这也许会导致贫穷的发生。从经验上看,我们发现支持公共基础设施建设对扶贫开发和经济发展存在明显的影响。但是也应注意,在尼日利亚由于基础设施的投资带来的经济增长和文化的持续发展应该被认同,否则公共支出只会加剧通货膨胀。为了决定用于基础设施上的公共支出,政策制定者应该有足够的眼光超越短期影响去关注整体的长期影响,因为在基础设施上的公共支出没有得到恰当使用时,他们就会增加其他部门的生产性投资,这将是有害的,其他部门的经济衰退也将随之发生。
●专家视点●
社会保护是下一个实现减贫的良策吗?
Madeleine Bunting
支持者认为“福利国家”支付,例如儿童救济金不是工业化国家的奢侈,而是在扶贫战略中必须的举措。
随着南苏丹准备独立,一些政策也开始制定,其目的在于修复该区域数十年内战带来的破坏。据说是来自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专家们提出的、一个最具创新的想法是为2005年和平协议(该协议为独立铺平了道路)签订后出生的儿童支付救济金,资金来自该区的石油收入,这一政策尚在考虑中。和平儿童政策明显的政治含义在于这个新生的国家想要与暴力的历史划清界限,同时开启崭新的未来。
这个政策吸引了许多密切关注者,因为他们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即将普通民众享有自然资源收益权的理念融入这个新兴国家的政治文化中——这在非洲许多地区是非常难以实现的。非洲其他国家在发现石油之后,也面临着同样的机会窗口。加纳和乌干达可能使用新的、源源不断的石油收益在未来几年建立社会保护项目(如儿童福利津贴)。Hulme认为,且不说这个政策对减贫产生影响的证据,这种创造为服务“加强非洲国家与公民的联系和期望”的政治目做出了贡献。
现在援助有一个奇特的趋势,即作为为减贫而设立的小额信贷开始出现负面的影响,而社会保护似乎要替代这一政策。对于儿童福利津贴和以现金支付的养老金计划,现在有数百种不同的版本。一些国家已经发展了造福数百万民众的方案,例如在巴西和墨西哥。但是在许多其他地方,在不同的受益人排列和制约条件下,各式各样的试点实验还正在进行。曼彻斯特大学布鲁克斯世界贫困研究院的研究者们完成了一项巨大的工程——将各种试点实验汇集在一个数据库中。
十年以前,社会保护是一般机构是很难去实行的,而现在每一个援助机构,包括世界银行都认可它在实现千年发展目标中所扮演的角色。且现在社会保护方案的普及程度正在超出中等收入国家。Hulme是一个热情的倡导者,他认为,甚至在低收入国家社会保障也是至关重要的。如果有必要,用于健康和教育的预算需要转回到确保社会保护的足够资金上。而且他认为,与社会保护相比,确保健康和教育政策的工作是处于次要位置的。例如,如果儿童获得良好的养育,然后(才能)受益于教育,这样他们生病的几率也会降低。社会保护不是工业国家的奢侈品,而是扶贫战略的必要工具。
根据Armando Barrientos,《仅把钱给穷人》的另一位作者,在为布鲁克斯世界贫困研究院资料数据库所作的序言中所提及,可行性的问题是关于受益人的准确识别——例如南苏丹将其定义为某个年龄段的儿童。他引用赞比亚卡洛莫社会现金转移试行方案作为论据,证明在资源紧张的情况下可以实现的社会保障政策。
一个仍旧困扰我的问题在于这个政策还是很难被厌烦援助的一些公众所接受。小额信贷的吸引力在于它声称自己以帮助人们来帮助自己,且需要的初始资金比较小,项目可以自筹经费(实际上,这种方式并未有效地实施,小额信贷基金需要有大捐赠者持续的资金转移来支撑)。同样地,“使贫困成为历史”以及持该观点的主要经济学家Jeffrey Sachs的吸引力在于,通过大量的援助一劳永逸地解决贫困陷阱。人们往往想要一个关于援助的故事,这个故事有清晰的结果。想要建立拥有社会保护政策的新型福利国家似乎还需要一些援助和支持,在许多西方国家如英国,无期限的福利带来的危机成为这些国家(建立社会福利制度)一个特别严重的障碍,也可能引发国内激烈的辩论。
那就是说,有一些有趣的想法正在被实现,最引人关注的是加纳的一项计划,该计划资金来源于卢森堡的社会保险制度每月自愿资助的5欧元,方案的目标在于为贫穷的孕妇、妇女以及五岁以下儿童每个月提供10美元的资助,只要她们参加产前及产后的检查以及带孩子进行健康检查。这是全球联合开展的有趣实验。
●最新进展●
第四届中非共享发展经验高级研讨会在京召开
9月4日,第四届中非共享发展经验高级研讨会在北京举行。今年的交流重点是农业与农村发展,探讨中国与非洲在促进农业发展、提高农业生产率方面的经验以及改善农村生计的有关措施。
农业是非洲最大的行业,约占非洲就业人口的60%,这反映出农业对保障生计和粮食安全的关键作用。今年中非交流活动的一个特别关注点是与“非洲全面农业发展规划”(CAADP)密切联系。非盟的此项规划是非洲主导的整个非洲大陆范围的一项动议,是扩大非洲农业生产规模以促进提升经济增长率的一项根本性举措。因此,2011年的中非研讨会主题涵盖了与“非洲全面农业发展规划”相关的议题,譬如如何推动农业主导的经济增长与发展、农业高等教育、农技研究与推广、以及土地与水资源管理等专题。
生产性农业对于中国取得经济上的成功、实现史无前例的减贫始终是一个关键因素,这也提供了大量丰富的经验和非洲与会者分享。通过互动讨论、专家论坛和三天的实地考察,来自15个国家的30位高层代表和来自区域性机构的9位代表将有机会获得第一手的知识,与中方政府决策者和从事实际工作的专家交流提高农业生产率的经验。
此次活动是由中国财政部、商务部、国务院扶贫办与世界银行合作举办的,中国国际扶贫中心承办, 来自布隆迪、马拉维、肯尼亚、刚果(金)、加纳、几内亚、马里、尼日尔、塞拉利昂、塞内加尔、乌干达等11个国家的政府高级官员,非洲部分区域组织代表,世界银行高级代表以及国内有关部委和科研机构的代表约100人应邀参会。研讨会期间,非洲代表分两组赴陕西、甘肃实地考察了中国农业和农村发展现状。中国财政部部长助理胡静林、国务院扶贫办主任范小建、商务部援外司商务参赞余应福和世界银行高级副行长、首席经济学家林毅夫等出席开幕式并致辞。
“现在的非洲和1979年的中国非常类似,如果中国只用30年的时间实现巨大的变化,非洲一定也能。”林毅夫在开幕式致辞上对非洲经济发展寄予厚望。他指出,1979年中国人均收入只有182美元,70%的劳动力从事农业,大多数人生活在农村,而目前非洲人均收入甚至高于中国,为575美元。他表示,“近年来,中国在农业和农村发展方面采取了一系列政策措施,有力地推动了中国经济的整体发展和扶贫进程。中国经验可以成为非洲发展的借鉴,中非交流将会增加非洲发展的信心。”
●机构介绍●
水与环境卫生计划(WSP)
水与环境卫生计划(WSP)是一个由世界银行管理的多方援助信托基金,用以支持穷人获得实惠、安全和可持续的水源和卫生服务。其主旨在于帮助穷人获得持续的水和卫生服务,WSP相信,改善饮水和卫生服务以及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是实现千年发展目标中关于减贫、健康、性别平等以及环境保护主题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WSP致力于社区总体发展,以达到千年发展目标中的第十条、第十一条。 实现此目标的途径主要有两种:(1)直接途径;支持实施部门对话、信息交流、能力建设。(2)间接途径;帮助同行以及合作伙伴建立大规模可持续的项目,支持政策发展和部门改革,从事于特别是服务于穷人的以行动为导向的试点创新项目。
WSP的团队包括超过70名专业人员组成的四个区域团队以及位于华盛顿区的管理小组,其中WSP非洲区团队的总部设于内罗毕,在达喀尔有一个分部。它通过在非洲、东南亚、拉丁美洲以及加勒比海、华盛顿的区域办事处与25个国家和地区层面的政府直接接触工作。
在过去的三十年中,WSP在水资源与卫生服务部门取得了许多成就。它能够跨区域分享相关经验,通过与学术界、公民社会组织、捐赠人、政府、媒体、私人机构等形成合作伙伴关系从而形成对能力建设的强烈关注。其工作有助于水与卫生部门大规模改革中管理与结构的变迁。现在WSP面临的挑战在于如何复制其成功的经验,继续着眼于学习已有成果,支持改革以确保帮助穷人脱离贫困的部门投资的可持续性。
发展历史
该项目始于1978年,是世界银行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携手合作的计划,着眼于为贫穷国家提供安全水和卫生设备的技术的成本-绩效及模式。
20世纪80年代:WSP的开创者-UNDP-世界银行水与卫生计划-将很多精力用于一些技术测试,如对水泵和厕所。然而,到80年代末,世界各国政府和国际援助机构对如何探索有效的模式和策略以更有效地动员社区帮助他们自己都有了更为广阔的视野。
20世纪90年代:1992年,UNDP-WB水与卫生计划开发了一个发展策略,不再单从供给方面考虑,而是探索当地社区能够根据他们自身的需求获得水源与卫生服务的途径。同时,可持续服务(使得该服务在社区内将来也可以运行)的概念在水与卫生部门得以引进。90年代末,UNDP-WB在世界各地区项目区域都有活动,并且进行研究和绩效评估以进行成果汇编和知识的传播。
发展至今,WSP已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由世界银行管理的多方援助信托基金。在农村水源与卫生等领域开展了大量的项目活动。
活动领域
WSP主要包括六个活动领域,其重点都锁定
在帮助政府监测提供的服务并确保其持续性,充分利用现有资源,并及时进行部门规划。各个国家或地区的具体项目活动是根据项目对象的需求和WSP的整体地区战略来制定的。这六个核心领域包括: (1)改善农村水源和卫生服务:(2)通过国内私营部门的参与创造可持续的服务;(3)支持有利于穷人的供水和卫生服务(WSS)体制改革;(4)改善城镇中穷人的生活和获得的服务;(5)调整供水和卫生设施服务(WSS)应对气候变化;(6)为脆弱国家提供供水和卫生(WSS)服务。
项目区域
WSP项目地域多在于那些穷人不能获得足够的饮水和卫生服务的地域,主要位于以下四个地区:(1)非洲;(2)东亚和太平洋地区;(3)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4)南亚地区。
捐赠者与合作伙伴
水与卫生是当今世界一个待解决的问题.在千年发展目标框架下,WSP与项目对象及合作伙伴共同努力以创造更加有利于环境可持续的发展。在该领域,WSP与公众、私人、非政府组织和机构进行合作以加强它们的能力建设并支持其改革。他们在水资源与卫生领域不同国际捐赠者和合作伙伴那里获得资助。其国际捐赠者包括:
澳大利亚——澳大利亚国际发展署(澳发署)
奥地利——奥地利外交部
加拿大——加拿大国际发展署
法国——法国发展机构
挪威——挪威发展合作机构(挪威发合机构)
瑞典——瑞典国际开发合作署(瑞开发署)
瑞士——瑞士发展与合作署
英国——英国国际发展署
美国——美国国际开发总署
丹麦——外交部
爱尔兰——外交部
卢森堡——外交部
荷兰——外交部
芬兰
比尔与梅琳达盖茨基金会
世界银行
地址:1818 H Street, NW
DC 20433 Washington United States
电话: +1 202 473 97 85
传真: +1 202 522 33 13 / 32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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